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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象兩天前說昨日午後雷陣雨
抱著期待與感恩的心
(下雨,陰天使得沒冷氣的車不似烤箱)
一早
略呈陰天的天空增加了出門的期待
久未出門
彷彿被關在牢籠裡,限制自由的人一般生活著
高牆,檔不住飛騰的心,卻始終是身軀的遺憾
因此
隔著窗戶的鐵欄杆
望著來來去去,自在奔馳的路人,總是懷念著以往四處流浪的日子……
病后的我
時常抬腿上床的小動作,也是需要雙手幫忙腳的動作
發炎,常造成淋巴的疼痛
夜裡,無法翻身至另一側,,,
以致每天睡的另一側,總是睡到,把耳朵壓到疼痛的醒來
無奈,自己是非常容易入睡的人
因此,每天都睡到耳朵壓痛了,才知道醒來,,,能睡,也算好命嗎?哈哈
因著發炎的疼痛,影響了坐,臥,無法久坐,無法翻身,,,壓迫著,疼
終於
跨出了門
隔著窗戶觀望風景與真正接觸實際的空氣
大不相同
車窗貫穿了大地的味道,山裡的味道與山外的味道
也不相同
恍如隔世呀…久未出門
一樣的路,不一樣的感受
然而,一個小時後
天氣卻越來越熱,,,有點懊悔,但還是期待著會下雨
接近新北市時,熱,已經是加碼的猛烈
終於
負荷不了的心臟,提出了抗議
可是
放眼臺灣的都會區,鄉鎮間的街道上
除了擴散不了的汽車廢氣味道以外,連一個可供稍事停下來休息的綠地都沒有
路旁的行道樹也貧瘠的可憐
使得都市裡的廢氣,沒有可以調節產生氧氣的元素
不知道,,,大家都無感了嗎?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大賣場
抱著希望進入靠山邊的停車位,躺了下來
不想,車內的溫度與曝曬後車內的毒素,使得停滯的車,反而無法忍受
此刻
身體節節上升的溫度,虛弱卻加速的心跳,,,完全失控了
選擇儘速離開
離開前,趕緊吞了一顆平常不吃的心臟藥
畢竟,出門在外,一切以急難條款為主,,,為了同行伴侶的安心
不堅持,不碰藥物的原則
但是
似乎猛烈的突發狀況,心臟藥的作用顯得力量不夠
憑著熟捻的記憶,找到了一個捷運旁的超商
感恩呀…狂熱的天氣裡
超商成了救命恩人
好棒,都市裡的寧靜角落,,,空蕩蕩,還有車位,,,太棒了
中獎的感覺也抵不過當時的感恩
帶著崩蹦跳的心臟,虛弱的坐在超商的角落
一個鐘頭後
仍然不適的心臟,缺氧的狀況,使得一直渴望能躺下昏睡一會
於是再度上車,朝著車道上的涵洞出發,,,
如果您有過心臟病的經驗,,,真的軟弱的只期待一張床……
感恩
隆隆車聲裡的涵洞
顧不得震耳欲聾的聲音,,,躺在陰涼,卻空氣不好的隧道
一個念頭
把心放空
指令下達後,,,全身放鬆的捲曲在後座
充耳不聞過往擁有巨大噪音的環境,,,守住一個來自內在昇起的清涼
要的不多
只是一個遮蔭的地方……
這樣的一個環境下,休息了一兩個小時
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我說(好了,走吧)
回到曾經是我的家的門口
躺在後座
樓上的哥哥,姐姐,紛紛下樓,,,
大哥握著我的手,,,相逢,恍如隔世呀…
樓上
在此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娘,,,病後,我也未曾能上去探望過
未曾,送老娘最後一程
樓上與樓下的距離,,,不是一般人可以感受到的遙遠呀
快一年沒見面的大哥
沉默寡言的他,陪著我敘述母親往生時的種種
少有言語的大哥
握著他平日做功課的念珠,以一顆無雜質的心,,,為我祈福
為了一罐,給腦出血的弟趕著送來
老友花了一天,辛苦製作
兄弟姊妹的一場相見,,,這周折,是無人能臆想的
簡單的見面
於我來說,如同準備好大的陣仗才能辦到呢
真是生死之約一般,,,
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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