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新作 請指教-滄海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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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墊腳石轉反拌腳

掌櫃出門後，夫人董氏走出來，馬上向林甲寅發牢騷:{就打聽個風聲，你給掌櫃那麼多錢幹什麼?} 林甲寅不知沒聽到，還是不想理夫人，悶不吭聲看著窗外的遠山。
夫人又繼續說:{你這樣寵壞他們，早晚養大胃口，以後貪求無厭怎管理?}
董氏又劈哩啪啦，繼續說個沒完沒了，全然沒注意林甲寅臉色越來越難看。
[妳給我住口!]林甲寅總算發飆了! ；[妳們女人知道什麼!偷雞也要蝕把米，斤斤計較把人都得罪光了，一個人能搞什麼事業。]
董氏冷不防被丈夫這樣回嘴，想到平日幫家裡打點省吃儉用，吃的穿的都捨不得用好的，這丈夫在外揮金如土，越想越氣又罵了:[你就是愛面子、 擺闊，不知道當妻子管這家多困難。人家章家媳婦吃香喝辣，穿金戴銀要什麼有什麼，那像我替你省錢還惹人不高興.。]
眼看董氏越講越激動，林甲寅也不想再繼續這種沒意義的爭執，碰的一聲甩門而去，留下董氏在客廳生悶氣。


     在大里鬧區的一家客棧，大堂邊闢靜的角落，林甲寅獨自喝著悶酒，想起當初娶夫人是看中她十分節約，未來一定能幫他看緊荷包。想不到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夫人是幫他省了不少開銷，卻也過於吝嗇，下人們怨言紛起，稍有機會就離職。有一次掌櫃出差回來報帳，夫人逐一過濾開銷，嘴巴習慣性的說著:[這個花太多了!那個買貴了!]
掌櫃口服心不服的說:{這是行情啊!]
唸了一陣子 董氏又說:{下次寫帳冊，不要用中楷，改用小楷，還有這行距小一點。]
掌櫃不解問；[夫人你這是為什麼? ]
董氏冷冷的說:{這可以省紙張啊]
掌櫃提出他的疑問；【夫人! 這字小了、行距近了，密密麻麻老爺看起來會吃力，萬一看錯怎辦? }
董氏有點不高興的說:{你還囉嗦什麼，盡管這樣做就對了，老爺那邊我來處理。]
後來那位掌櫃不堪其擾，就提出辭呈走了。


     有一位管家也是類似事情離職，友人送仙草給林甲寅，林甲寅交代將這些仙草送給給工人吃，誰知董氏趁林甲寅不在，要管家少送一半，害得工人不夠吃，林甲寅還要管家再跑一趟家裡拿仙草。這回董氏雖拿出剩下仙草，還是暗中扣一些下來，扣下來的仙草直到壞掉被林甲寅發現，生氣罵董氏一頓，這件事到底是管家辦事不力，還是董氏干涉過深，管家也左右為難不好說出實情，最後乾脆走人。

     當林甲寅喝的微醉時，忽然看到一個人很眼熟，他搖搖晃晃的走過去認個仔細，眼前的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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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喝酒的不就是孫乾嗎? 自從上次一別後，多年來都沒再見過面，能見到提攜他的貴人，林甲寅當然很是興奮，尤其是和夫人鬧得不愉快的時候，有人相陪自然是增添幾分酒興。
孫乾滿臉笑容地說：[林員外這幾年發達了，剛剛我差點認不出你來。]
林甲寅也笑著說；[哪裡的話，當年沒有孫先生的贊助，也就沒有今天的我。]
孫先生搖搖頭說；【這話只對一半，林家子弟都有拿到資金，可是最後還是你成就最好，這還是靠自己'的努力啊。】

  二人談的正熱絡時，忽然掌櫃的跑進客棧，到處東張西望才發現林甲寅。緊跑向前發現還有孫乾在旁，意語還休的站在桌邊，猶豫不知該怎向頭家回報。林甲寅見狀直接跟掌櫃說；【孫先生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做生意的老師，你打聽到什麼就在這裡說，說不定孫先生能給點好意見。]
既然頭家都這樣說了，掌櫃便報告說:{那顏春福確實在京城做生意的，而且和王財祿不相干，看來這是好機會，要不要趕緊下單。]
林甲寅喜出望外說:{好啊! 這件事交給你去辦理，我給你的錢還剩多少，先拿去當訂金。]

說到錢掌櫃又吞吞吐吐，林甲寅大概也知道又是夫人收走了，不禁罵；【這個女人看到錢，好像蒼蠅碰到血死纏不放，真是受不了。】罵到這裡，林甲寅忽然又問掌櫃:{老闆娘是不是又嫌你花多了，還查你是不是又亂花錢?]
掌櫃想發牢騷又怕頭家回去罵老闆娘，萬一把事情鬧大了，以後他也不好待，於是 吱吱嗚嗚說:{老闆娘是說了一點，不過我還能忍受。】
林甲寅嘆了一口氣；【做生意做到最大的困擾是家裡，還真是.,.....]

   孫乾聽完哈哈大笑說；[女人幫丈夫闖事業是好事，好比是墊腳石，但是有時流於苛刻，那反造成丈夫的絆腳石，要把絆腳石變成墊腳石，可要用點智慧。]

林甲寅好奇的問；[先生可有什麼妙計?]

   林甲寅回到家中後，高興的跟夫人說:{掌櫃這次立了大功，只花50銀兩收集到情報，等訂單落實後可以賺進1萬兩....]
夫人心服口不服的說:{才二天花了500銀元，換了是我才不用那樣多，照樣可以打聽出消息。]
林甲寅順著夫人的話繼續說；[如果夫人真有興趣做生意，那你挑幾個相思炭窯，或是龍眼乾買賣給你全權處理，盈虧自負，我不管你的業務，你也不要管我的業務，大家分頭打拼 看看誰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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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成家宜晚  傳家宜早   

  道光十七年，九月十四日林家廚房一大早下人就忙著殺雞宰豬，連大媳婦 、二媳婦也親自下廚替大家長林甲寅慶祝56歲的生日，今年比較特殊的是林甲寅一改往年作風，不再廣邀朋友、客戶慶生，只是交代家族聚餐即可。
  當廚房忙料理晚上的生日餐時候，  林甲寅在書房整理文件，望著滿桌的銀票、帳冊銀和地契，他沉思了很久，這是他從孫乾接下第一桶金開始滾起的家當，幾十年來，他由一個窮小子努力經商，到現在光是土地就有200多甲，相思炭窯幾十座，還有專營百貨的商行..可以直接銷售到京城...

回憶的正入神，忽然背後傳來童稚的呼喚；[阿公! 吃飯了。]
林甲寅回過頭來，笑著說:{ 阿察啊! 你爸和叔叔收賬回來了嗎?]
9歲的林文察豪不思索說:{都回來了!連管家、 掌櫃都到齊。]
林文察忽然從手中拿出一個小禮物，還說:{阿公! 這是我畫的圖，送給妳當生日禮物。]
林甲寅高興收下長孫的圖畫，並問:{這上面畫有拿槍的是誰啊?還有後面著火的是什麼啊?]
林文察伸出小手，指著圖畫說:{拿槍的是我，我率領部下搶回阿公的阿公財產。]
經孫子這樣一說，林甲寅又回想起自己6歲時，阿公林石因為林爽文起義兵敗被遷連，財產被充公，他和媽媽、哥哥逃到阿罩霧，差點餓死、病死>>>

[阿公!你怎哭了? 是我畫不好嗎?] 長孫林文察的叫聲，把林甲寅喚回現實，忙說:{你畫的很好，是阿公眼睛吹進沙子。】
林文察還貼心拿出手帕幫阿公擦眼淚，這不擦還好，一擦更是老淚縱橫，幾十年來的努力，總算家纏萬貫，兒女成群，孫子這樣孝順，人生夫復何求?

忽然林甲寅拿出一本書給林文察說:{ 你開始學認字了，這本孫子商法你留著，要回祖先的地，不用動刀動槍，用這本書也可以要回。]

林文察拿著這本書不解看著爺爺，林甲寅也不想解釋什麼，牽著孫子的手往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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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您加油，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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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哥支持，如果哪裡有錯字， 或是布局不妥請指教 。 希望有生之年將此作品完成，除寫林家故事外，還將商場和做人做事道理融入拙作中，我能不能獲利不是考慮方向，而是讓世人多一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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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飽後。林甲寅讓兒媳婦們 、傭人清理桌面善後工作，然後要夫人董氏、兒子們、還有掌櫃到書房泡茶。兒子林定邦和林奠國4兄弟'看父親今天神色有異，直覺有什麼事要發生，於是謹慎喝著茶，默默觀察父親葫蘆內到底賣什麼藥?
林甲寅喝了一口，緩緩放下茶杯，看著旁邊的書桌上的家當，然後站起來走過去，這動作吸引了大家眼球，此時書房內靜悄悄的連掉一根針都聽得到。

  林甲寅將早就分好的資料再看一遍，然後說:{自古都認為先成家後立業，可是開山始祖林石公，卻認為先立業再成家，在唐山人家勸他成家他拒絕，在大里墾荒初期，也是婉拒結婚，還將愛幕他的人介紹給平埔族頭目，換得墾戶的安全。梢有成就後林石公先幫二位弟弟娶妻，最後事業穩定了，他才結婚。]

說到這裡,林甲寅忽然問長子林定邦:{你知道為何林石公不想先娶妻再創業嗎?}
林定邦冷不防父親會問這問題。結結巴巴的回答:{可能是結婚羈拌多吧，難放手一搏。]
林甲寅資聽完笑而不語，又喝了一口茶，然後繼續說:{可是為何你20歲不到， 我就幫你娶妻呢?}

    這下林定邦不知怎回答父親的詰問，只能等父親自問自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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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開山始祖林石公，確卻認為先立業再成家，
，還將愛幕慕他的人介紹給平埔族頭目，
梢稍有成就後林石公先幫二位弟弟取妻，
可能是結婚羈拌絆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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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寅繼續說:{我和阿公都是一根扁擔起家，早婚容易被羈絆不好施展，而你們出生時家裡條件都比較好，有太多選擇對象的機會，不早點結婚，三心二意弄的不能專心衝事業。]
夫人董氏忽然問:{老ㄟ 你是酒多喝了嗎?說這些幹什麼?}

林甲寅不理會夫人的話，繼續說:{成家早晚要看經濟條件，可是傳家不管家境好壞都要早些。}
說到傳家，四個兒子都眼睛一亮，不約而同看了父親一眼，但是不敢馬上問到底怎分家產?

林甲寅不慌不忙繼續說:{早日分家可避免兄弟爭產。傳家時間提早，銜接業務會比較順暢。}林甲寅說了半天還是沒提到這財產怎分，最後還是三子林振祥耐不住性子問；{爸! 我管理的產業都歸我嗎?}
林甲寅沒直接回答兒子的問題，眼睛朝掌櫃看去，掌櫃拿出帳冊給4個公子，並說：【少爺們! 這是老爺要我整理的清單，上面寫的很清楚財產怎分。】
  
  兒子們邊看清冊，林甲寅邊說；【有什麼問題現在提出，不要背後怨言一堆。】二兒子和三兒子互看一眼，示意對方提出抗議。二人都不想先說，最後還是老三說了:{爸!為什麼老大一個人就分二份。}

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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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成家宜晚  傳家宜早   

  道光十七年，九月十四日林家廚房一大早下人就忙著殺雞宰豬，連大媳婦 、二媳婦也親自下廚替 ...
4w 發表於 2013-6-19 07:29

他和媽媽、(哥哥)逃到阿罩霧，差點餓死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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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寅對於兒子的抗議沒有馬上回復，反而看長子林定邦一眼，示意讓他處理這窘境，林定邦大可直接說:{依照台灣習俗，這長子一份 長孫也要一份，那分到二份很合理。}
不過他沒這樣回嘴，反而很技巧地說:{長孫這一份，我看給均分給其他兄弟吧!}
這句話進退有節，不但表達拿二份於情於理說的過去，又能兼顧兄弟之情。這句話一說，其他兄弟也不知怎說下去，。
林甲寅很高興林定邦喬事情能這樣圓融，於是說:{阿邦願意分出長孫這一份真是難得，習俗還是可以調整，要不從阿邦這邊撥9甲地給其他人吧。}
林甲寅有200多甲土地，分給4個兒子和長孫，平均一人也有40甲土地，要從長子身上挪9甲只能傷其皮肉，並未傷其筋骨，林定邦也不當當回事，對於其他弟弟而言不無小補，總算皆大歡喜。
其他兄弟不料大哥這樣乾脆，也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大哥! 謝謝你…}
林甲寅看塵埃落定後，語重心長的說；【分家後你們不要搬太遠，有事情兄弟互相幫忙，有道是打虎兄弟情，生意上有什麼不懂隨時回來跟爸爸商量，希望你們個個都能贏過我。】

三兒子聽林甲寅這樣說，想起父親這些年為這個家那樣辛苦，剛剛還質疑老爸分不公平，不好意思的說:{爸! 以後你好好享清福，生意上的事我們兄弟會互相幫忙，盡量不讓你傷腦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