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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記II--啄木居雜記--25.初夏的夜晚
25.初夏的夜晚
五月的第一個禮拜有兩個晚上大頭目是在啄木居度過的,這兩個夜晚雖然都是初夏,可是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五月一日這天,二頭目因有同學上山來訪,傍晚就陪同學下山了,只剩大頭目獨自在山上過夜。如果是兩三年前大頭目遇到這種狀況,肯定會忐忑不安的,可是這兩年在水里經歷多次的鍛鍊,對於獨自在山上過夜已經能處之泰然。
雖然才初夏,可是白晝的時間卻已經很長,都已經快七點天還沒完全黑。或許是這幾天風比較大的關係,傍晚時分最令人痛恨的蚊子並不太多,飯後在林間散步對於都市人而言是奢侈的享受,在山嵐與芬多精雙重洗禮下,白天工作的疲憊轉眼間消失無蹤。
環顧四周,山谷中緲無人跡,只有我們的小木屋一盞燈孤獨的亮著。這盞燈在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中顯得更加寧靜祥和,充滿一種溫暖的氣息。這間小木屋雖小且簡陋,卻是我們遮風避雨的避風港。
天完全黑了,大頭目突然想找找看有沒有螢火蟲,於是將燈息掉,坐在外面的躺椅上仔細觀察。根據米糕兄前幾天在這裡的觀察,還能看到三隻,可是大頭目等了好久竟然只看到一隻,而且是稍閃即逝!五月份應該是螢火蟲交互輝映的季節,怎麼會出現這種稀稀落落的狀況?是風太大都躲到密林中,還是附近的生存環境已遭破壞?
看不到螢火蟲,那就燒開水泡茶吧!大頭目拿出小瓦斯爐及水壺準備燒開水,可是外面風勢實在太大,小瓦斯爐一點火馬上被風吹熄!拿到屋內煮?算了,還是喝礦泉水吧!在木屋裡面使用瓦斯爐似乎有點危險,可別木屋還沒蓋好就燒掉了。
連番受挫,鬱悶的大頭目躲進屋內,拿出電腦開始上網,可是我們這個山谷收訊本來就不太好,在屋內收訊更差,行動網卡只能連上56k的網路,而且開個網頁五分鐘還開不了!天啊!不能泡茶不能煮咖啡,連上網也上不了,這種日子怎麼過嘛?大頭目嘆了一口氣,望著圍繞在燈泡周圍打轉的B52轟炸機發呆。
這時候紗門的組件還在晾乾尚未組裝,所以門戶依舊洞開,雖然因風勢很大,蚊子這種戰鬥機群比較少,但是室內的燈光卻引來不少體積龐大的B52轟炸機,就是金龜子啦!撞得燈泡乒乓作響,真擔心燈泡會被撞破。甚至還有一隻衝著大頭目的鏡片撞過來,還以為鏡片的反光是光源呢。喂,要不要幫你配副眼鏡?看清楚再撞好嗎?下次得補買一支電蚊拍才行,即使電不死金龜子,也要狠狠的敲幾支全壘打!
大頭目被金龜子逼得無計可施,只好掛起蚊帳,熄燈躲到蚊帳裡看存放在電腦裡的小說。因為門戶還是洞開著,大頭目不忘在床邊準備根木棍防身,免得萬一大小S來訪時不知所措。越晚風勢越大,不過小木屋蓋得很結實,絲毫不受強風的影響。看著小說的大頭目,在呼呼風聲與樹葉沙沙的呢喃聲及枝幹互相推擠的伊呀呻吟聲組成的催眠曲中,不知不覺睡著了。有沒有蟲鳴蛙叫聲伴奏?已經忘了,腦海裡都是呼呼的風聲。
清晨,當大頭目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螳螂掛在蚊帳上對著他招手:「歹勢,借住一宿避避風。」這傢伙還真會找地方避風。
雖然才五點多,大頭目卻是睡到自然醒的。在鄉下就會不知不覺間轉變生活習慣,若是在都市裡要睡到自然醒大概會睡到中午吧?吹襲一整晚的風已停息,煮一壺咖啡,坐在樹林間,邊聽著吱吱喳喳的鳥叫聲邊上網,感覺很悠閒很舒適,很想讓時間停止!
五月五日的晚上大頭目也是住在山上。跟前幾天不同的是因第二天早上大雪山林道有自行車比賽,一大早就會進行交通管制,二頭目擔心受阻無法進來,也留在山上過夜,順便可以再趕些進度。
這天天氣不錯,不像前幾天那樣颳大風,不過蚊子也紛紛出現了!雖然紗門已經裝上去,可是根本沒有作用的啦,因為大小兩個窗戶及上面的氣窗都還沒裝紗窗,傍晚蚊子都經由這些空隙進到屋內,讓正在屋內趕工的兩位頭目邊工作邊跳腳。不知哪來的這麼多勇猛的蚊子,打死不退,不得已只好利用出去晚餐的時候買蚊香回來應急。呵呵,大頭目開始懷念前幾天起風的日子了。
小木屋周圍就屬右側也就是放大陽傘的地方有比較大的平坦空地,這裡以後將會是室外主要的活動場所,不管是白天或夜晚。二頭目帶來一個附夾子的桌燈,本來準備夾在大陽傘上面當做室外照明燈,怎知夾子太小燈罩太重,剛夾上去馬上就掉下來,連燈泡都砸破了,這個燈具立即被淘汰出局。現在室內使用的是工作燈,本來是用來夜間趕工照明的,因為它的造型有些復古,感覺跟小木屋還蠻適配,我們決定將來就直接用這盞燈當室內的主燈。既然室外也需要一盞掛燈,乾脆就統一樣式好了,所以除了蚊香也順便再買一盞工作燈,將來就當室外照明。
室外的燈掛好了,該做得工作也已做完,終於可以休息。但是天氣漸熱,而且工作了一整天,渾身黏答答的,應該洗個澡再休息會比較舒服。目前還沒蓋浴室怎麼洗澡?二頭目比較豪放,直接就在室外燈照射下毫無遮掩的脫光光洗澡,據他的說法是與大自然融為一體。反正整個山谷晚上也沒有其他人會進來,萬一有誰不小心闖進來,長針眼算他活該倒楣!嗯,因為這段是限制級的,所以沒有拍照啦。大頭目雖然稱號比較大,事實上卻……呃…那個……比較自卑啦,不敢在山谷中到處裸奔,只好乖乖的用乾洗的。
第一次在這邊過夜時天氣很冷,夜晚沒聽到多少蟲鳴蛙叫,這回天氣漸漸轉熱,夜晚可就熱鬧了,此起彼落的叫聲比學校放學時還吵,唯獨缺的是放送頭的阿彌陀佛聲,不知是不是附近的居民有跟他們抗議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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