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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最後由 yglee 於 2010-5-11 01:20 編輯
第28章 參訪番茄田
最近有好一陣子沒見到地頭蛇賴桑，這天終於上來探望我們這兩隻菜鳥。細問之下才得知，賴桑的朋友託他在山下平地幫一位種番茄的高手租地，因為賴桑就住在那附近，那一帶的地主不是親戚就是幾十年的老朋友。地已經租好了，賴桑雖然已年近七十，但是依然好學不倦，也想偷學怎樣種出好吃的番茄，所以這一陣子都忙著幫那位番茄高手整地做畦架竹竿，現在事情已經大致忙完，番茄苗也種得差不多了，這才有空上來巡視他的園子，順便看看兩隻菜鳥還在不在。
聽到有人開始種番茄，兩位頭目頓時眼睛一亮，雖然我們很努力的開墾耕種，但是總不能一直閉門造車，有機會還是要多觀摩專業人士的做法。我們剛好打算練習種番茄，可藉機去看人家怎麼規劃佈置，如果高手願意指導幾招，豈不是事半功倍？連忙慫恿賴桑帶我們去參觀學習。賴桑禁不住我們的要求，只好勉為其難的帶我們下去看看。哼，表面上雖然裝做勉為其難的樣子，其實骨子裡還很想帶我們下去炫耀一番呢！
這兩分地原先是玫瑰田，被馬路分隔成大小相近的兩塊，其中一塊尚未動工，另一塊已經完成整地做畦，連番茄苗都種好了，這時正在測試噴水帶。兩隻菜鳥看半天還是搞不懂，每條畦上都已經用塑膠布蓋住了，只露出兩行種植番茄的小洞，噴水帶則放在塑膠布中間，這樣水份能進到下面的土中嗎？雖然看不懂，成千上萬的小水柱萬箭齊發的景象倒是覺得很壯觀。
看了一會兒，賴桑就帶著一位歐巴桑過來介紹給我們認識，原來這一位歐巴桑就是傳說中的番茄高手！在這裡姑且稱呼她為番茄大姊，嗯.....那是三頭目對她的稱呼，就年齡來講大頭目應該稱呼她為番茄美眉(嘔∼)。
賴桑指著兩位頭目對番茄大姊說：「這兩隻菜鳥現在住在後面山上那個檳榔園，他們也想種番茄，有空加減指導一下。」
「嗄？番茄想種在山上的檳榔園裡嗎？真的是菜鳥溜！」番茄大姊打量著兩隻菜鳥，搖著頭說。兩位頭目只能尷尬的傻笑。
賴桑又指著番茄大姊對兩位頭目介紹：「這個就是我所說的番茄高手，她平時都是在高山上種番茄，因為最近天氣開始要轉涼了，特地從高山下來這裡種，有什麼問題可以盡量請教，機會難得喔！不要小看他們原住民，論起技術……」
「聽你在放屁！你才像原住民啦！曬得烏漆麻黑的，也不照照鏡子，還說人家像原住民！」番茄大姊氣沖沖得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賴桑罵，活脫是一只燒開的水壺。
「咦？明明你一看就知道是原住民，怎麼不承認？不信你問問他們兩個！」賴桑不服氣的反擊。
兩位頭目初來乍到，還搞不清楚狀況，只能繼續傻笑。
「哼！」番茄大姊轉頭對兩位頭目說：「別聽那個瘋子在胡說八道什麼！雖然你們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很難種出好成果，不過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盡管問，加減學總是沒錯的啦。」
兩位頭目已經傻笑得臉上的肌肉都要抽筋了，三頭目趕緊提出問題：「大姊，不是已經有畦溝了嗎？為什麼不用淹的，還要加裝噴水帶？」
番茄大姊很得意的回答：「這個你一定是不知道的啦，雖然已經整過地，可是水平線還是很難抓準的啦，所以大面積的不能用淹的，給水會不平均的啦，還是用噴水帶給水才會比較平均的啦。而且這裡的水源也不是很充足，用淹的太浪費水資源的啦！」
「那麼為什麼不把噴水管放在塑膠布底下，甚至改在塑膠布底下佈設滲水管？這樣不是更省水嗎？」大頭目接著問。
「呦∼，菜鳥還不是很菜嘛！雖然現在氣溫已經慢慢在降，可是有時候還是很熱的啦，用噴水帶的另一個作用就是可以降溫的啦！」
三頭目抓抓頭，很疑惑的問：「大姊，你真的不是原住民？怎麼你連講話有點……」
「原你個頭啦！跟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我講話怎麼了？咦……賴桑！我警告你喔，如果再說我是原住民，就跟你沒完沒了！老是跟別人說我是原住民，害我不知不覺間連講話都……」
大頭目連忙轉過頭偷笑，厚─，差點掃到颱風尾。轉頭之際大頭目突然瞥見地上還有幾盤番茄苗，連忙問：
「番茄美眉(嘔∼)，該種的是不是都種完了？這些苗還要不要？」
聽到有人叫她美眉，番茄大姊的火氣頓時消失無蹤，笑著回答：「是都已經種好了，那些是要留著備用的，不過如果帥哥(嘔∼)想要的話，可以給你們幾十株試種看看。」
三頭目聽到有東西可以A，趕緊跟著問：「阿隔壁那一區的玫瑰老根能不能讓我們挖一些回去？」
「呵─呵呵！盡量挖，想要挖多少隨便你們挖！有人要幫我翻土高興都來不及了，為什麼不可以？」
兩位頭目就借了工具開始挖那些玫瑰老根，不過由於工具不趁手，只挖了二三十株，就帶著戰利品興高采烈的回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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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個月左右，兩位頭目再次下山拜訪番茄大姐。
剛下車往田裡看過去，兩位頭目都楞住了。下山之前還看過我們種的番茄苗，還跟剛種下去時差不多大小，同樣的一批番茄苗，番茄大姐種的怎麼長得這麼快？好像吹氣球似的，都已經比我們種的大了兩三倍了。
番茄大姊種的，定植約半個月。
我們種的，同一批苗，也是半個月。
找到番茄大姊，三頭目就迫不及待的問：「平平攏是十八歲，奈伊大小漢差架多？阿哩是用十八銅人阿是北港六尺四？」
「呵─呵呵，用十八銅人太傷本了啦！人家也素花了很多心血的溜，每天都嘛餵他們喝養樂多，而且天天對著番茄苗碎碎念，要它們快快長大。」
「呷架好？還每天喝養樂多？那也要花不少CoCo吧？」
「不會啦，養樂多是自己做的，花不了多少錢就可以做一大桶溜。」
「對著番茄苗碎碎念也有效喔？」大頭目也加入討論的行列。
「嘿嘿！我準備了一些候補的苗，然後每天威脅那些已經種下去的，如果不努力長大，老娘就給它開除，換候補的上來。他們怕被開除，當然就拼命努力長大囉！」
「這樣也行？有聽過放音樂給乳牛聽，牛奶的產量會增加，還沒聽過作物會怕被開除的。不過用開除的方法來威脅太暴力了啦，不知道放音樂或念經給這些作物聽會不會也長得比較快？」
「嗯─，應該也素可以。」
「請問專家，要念什麼經比較好？」三頭目開始搜索腦海中的經文。
「噯呀，隨便啦！只要不唸往生咒就行了，管他用什麼經文。好了，趕快參觀完大姊帶你們去砍高麗菜！」
原來這位番茄大姊以前是在濁水溪河床的沙洲種植作物，而不是如賴桑所講的在高山上。最近她以前的鄰居剛採收完高麗菜，有些NG品懶得採收，邀請她過去隨便採。在番茄大姊的指引下，我們開車繞過兩條跨溪大橋，通過重重砂石車陣，來到了河床上的沙洲。說到這濁水溪的河床，現在簡直是砂石車的天下，河床上的便道處處可見砂石車來回奔馳。記得小時候看到的都是運木材的貨車，現在時代改變，需求的原料也改變了。
聽番茄大姊說今年高麗菜大豐收，價格也跌得很慘，所以到了後期農民為了節省成本，連農藥都懶得噴了，比較沒有農藥殘餘量的問題，所以可以放心採收。唉，又是產銷供需的老問題，以前沒到過產地實際瞭解狀況，市場買的菜在怎麼便宜也是有限，很難相信一大顆高麗菜十塊錢還沒人要，這些都是農民的血汗啊！
進到高麗菜園，兩位頭目就開始忙著採高麗菜芽，也就是高麗菜採收後從側面長出的嫩芽，大頭目覺得高麗菜芽還比高麗菜好吃呢。番茄大姊則拿著開山刀到處遊走，找尋狀況稍好的NG高麗菜。
兩位頭目忙了一陣子，已經採了一大袋高麗菜芽，番茄大姊也搜刮了好幾顆高麗菜，可是看了看這些戰利品，番茄大姊還是不滿足，竟然進入還未採收的區域拿起開山刀就砍！
三頭目趕緊看看四周有沒有人，接著問番茄大姊：「大姊，這些不是還沒採收的嗎？這樣不妥吧？」
「沒關係啦！我平常就這樣啊！經過竹林就砍他幾根筍子，經過瓜棚就砍條絲瓜回來，既使旁邊有人，也沒有人反對或阻止啊？」番茄大姊揮舞著開山刀說。
「這個……光看到你拿著這把開山刀到處揮舞，主人就算想要反對，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吧？」看著番茄大姊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大頭目忐忑不安的小聲說。
「是這樣子嗎？隨便啦，反正我又沒有要硬搶，只要他們反對，我還是會歸還呀！誰叫他們不說。」番茄大姊滿臉不在乎的表情。
這什麼跟什麼嘛，這位大姊簡直跟土匪沒什麼兩樣，還一副女王的架勢呢！真是有當SM女王的潛質。
兩位頭目對看一眼，發現彼此都充滿崇拜的眼神，於是在大頭目示意下，三頭目對番茄大姊說：「大姊，我們山莊現在正缺少一位押寨……女王，不知大姊可否願意屈就？」
「當女王？就你們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餓死才怪！別忘了，我還有三個小孩要養呢。而且你們這兩隻菜鳥還不夠我虐待。呵─呵呵！」
「我們會很努力學習的，懇請大姊再考慮一下！」三頭目畢恭畢敬的說，大頭目也連連點頭，在旁邊幫腔：「是啊，是啊！就算有別的要務要忙，也可掛個榮譽女王的稱號嘛！偶爾指導一下，也佔用不了多少時間。」
「嗯……看在你們這麼誠懇的份上，這榮譽女王倒是可以考慮，不過還是要考驗一下你們的能耐。」
番茄大姊轉過身來，雙手托在胸前，對著三頭目拋了個媚眼，說：「阿安，你覺得這兩粒如何？來，兩手抓緊喔！」
三頭目忙不迭的伸出雙手往番茄大姊胸前抓去，同時發出滿足的讚嘆：「哇！好大！」
大頭目在旁邊看得直流口水，忙聲抗道：「我也要！」
番茄大姊很不屑的說：「你身體這麼差，行嗎？不然這兩粒小的給你。」
「可是……」
「這樣還不滿足？手肘夾緊！」
「我是說……」
「不准吵！誰叫你們要找我當女王！還不滿足是不是？來，嘴巴張開……再咬緊。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番茄大姊拾起開山刀，邊揮舞著邊往停車處走去，三頭目雙手各抓著一顆超大高麗菜興高采烈的跟在後面，大頭目則雙手各托著一顆高麗菜，兩脅下還夾著兩顆，嘴上叼著一大袋高麗菜芽，落在最後面，像螃蟹一樣艱難的移動身體，嘴裡還不停的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回到山莊，看著成堆的高麗菜，三頭目意志有點動搖的問：「老大，你覺得我們還要這麼辛苦的開墾種植嗎？辛苦種了好久，才長成拳頭大小，而我們才下去一趟，就A到這麼多，感覺我們的辛苦好像不值錢……。」
「嘿嘿！說的也是，還不如學番茄大姊拿著開山刀到處砍比較快。不過對我來講，開墾種植主要是鍛鍊身體及興趣，倒是不在意這些。我現在比較頭痛的是這一大堆高麗菜該如何處理？」
「呃……。」三頭目望著一大堆高麗菜開始發愁。
番茄大姊種的，定植約一個月。
我們種的……對不起，已經沒辦法拍照了。
濁水溪河床遠眺
後記：
挖回來的玫瑰老根就種在A4區花園預定地，後來三頭目嫌太少，又自己帶著工具下山去挖了近百株種在盆子裡，可惜先天不良（挖的範圍太小，幾乎只挖到根的主幹。）後天又失調（氣候乾燥、乏人照料），最後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的不只是玫瑰，連A回來的番茄苗也都還沒等到開花就死光了，只有稍早大頭目培育的聯珠小番茄勉強還能採收一些。
至於那一堆消耗不完的高麗菜，原本三頭目打算製成高麗菜乾，可惜天不從人願，因天候不佳全都發霉報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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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11 00:5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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